唐筝在错愕中,还没等回过神来,只觉得后颈兀的一紧——
厉御风已经揪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拎起来,摔到她跟前的办公桌上去。
这一举动过于粗暴,撞到了唐筝的腰,疼得她眼前金星乱蹦。
厉御风索性抱了她一把,直接将她弄到了办公桌上去。
桌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唐筝被迫躺在了一堆文件上。电脑的显示屏被她的手肘撞到,就连她的水杯也打翻了。茶水洇湿了她的白色西裤,衣料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难受得很。
厉御风的脸上像是笼罩着一层寒霜,他紧抿着唇,不顾一切的来拉扯唐筝的衣服。
唐筝第一次对这个人感到了恐惧——
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厉御风,放开我,放我下来……”
然而,终究是底气不足,声音听起来也像是在虚张声势。
“嘘!”
厉御风伸出食指来,压在了她红润小巧的唇瓣上:“别叫!”
他看着她的眼泪流出来,戏谑道:“不然的话,整个楼层的人,怕是都能听到唐总的浪叫了!”
说完,他双手抓着唐筝内搭的白色衬衫,用力向两侧一撕扯。
一整排的口子崩落,胸前的凉意,让唐筝的眼泪越发汹涌:“不要,求你——厉御风,不要!”
厉御风抿了抿唇,单膝跨上了她的办公桌,牢牢压制住她的双腿。
他知道,小狐狸最会骗人装可怜了。
这次饶过她,她下次还有好几种手段使出来。
所以,适当的惩罚和教训,还是要有的。
唐筝死咬着唇,娇喘声给她牢牢锁在喉咙里。
羞愤与疼痛,让她短暂的失去理智,对着他又掐又咬,长指甲在他光裸的背脊上,抓出长长的几道血痕。
他像是也察觉到了痛,抓起皮带来,牢牢捆住她的手腕,恨恨道:“——总有一天,我要拔光你的爪牙!”
哪怕是让她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变成一个活体标本,他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肩膀上被男人咬出了一排排的血印,像是盖章一般,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唐筝疼得浑身发抖,连呼吸也不那么顺畅起来。
她的娇躯仿佛成了一个面团,被他抟弄来抟弄去,骨头都快要断掉了。
脑门上全是汗,脖子上也全是被他造作出来的暧昧痕迹——
哪怕没有镜子,唐筝也能想象出此时的自己,看上去是多么的狼狈,多么的卑贱!
他把她当成了红灯区的一只鸡,不分场合的宣泄着他的不满。
由始至终,办公室里都只有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来打扰他们。
厉御风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将她的办公室给抽得乌烟瘴气。
办公室是平推窗,只能推开大约四指宽的距离,排烟效果不怎么好——似乎,也没人敢在董事长办公室抽这么多烟。
裤腰上有些松,他用手一摸,这才意识到:他的皮带,还在她的手腕上绑着。
他回身走到办公桌前,唐筝玉体横陈,闭着眼,还在昏睡,身上盖着他的外套。
厉御风伸手掀起外套,想要将她手上的皮带解开。
可是这东西系上容易解开难,唐筝的双手还没有恢复自由,便迷蒙意识到有人在摆弄自己的手腕。
睁开眼,看到厉御风,她怔忡了会儿,随即将自己被捆绑在一起的双手,绕过厉御风的头顶,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自己也借力向上起身,奋力扑过来,咬住了他的脖子。
嘶……
很痛!
厉御风蹙眉,却没有伸手推开她,任由她咬着——
这一口,可是包含着她全部的恨呢,得让她发泄出来。
唐筝的口腔里渐渐漫上了一丝血腥味,牙齿咬得发酸,可是她像是楚辞捕捉到猎物的小狮子一样,舍不得松口。
厉御风倒吸一口凉气,问:“手腕不疼么?我先给你解开好不好?”
唐筝的眉头缓缓舒展,松开了口,双手也绕了过来。
皮带被解开,可她的手腕上,还是留下了深深的红痕。
厉御风给她轻轻揉着,倏然叹一口气:“你什么时候才会乖一点?”
唐筝有些怨恨的甩开手,正要发脾气时,厉御风已经用力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带到自己跟前来。
她的眼神里满是憎恨和不甘,憎恨他对自己的强迫,也不甘心就这么输给了他!
桀骜不驯的小东西!
厉御风的手指揉搓了一下她水润,甚至有些肿起来的唇瓣:“再闹,你就别想从这张桌子上下来!”
唐筝的呼吸微微一滞,理智占据上风,选择了屈服。
她知道他的手段,也知道他说到做到——
至少在榕城,他可以无所忌惮,也不受任何人的掣肘!
惹他发火,除了逞一时之快,她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厉御风对她的乖巧感到很满意,抱着她从桌子上下来,却一直走到落地窗旁边。
榕城这座城市,沐浴在明媚天光里。
高楼万丈,一个窗口就是一个故事。
他将她放下来,却紧紧拥住她,说:“榕城是座很美的城市,我们在这里安一个小家,好不好?”
唐筝别过脸去,有些闷闷的:“我难道有说不的权利吗?”
厉御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嗔道:“皮!”
唐筝推开他,双手护住衣不蔽体的自己,走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来。弯腰从桌底下捡回自己的手机,给品牌店打了电话,让他们送一套衣服来给自己。
挂断电话,厉御风才道:“穿裙子好看——你看看外面,这就是个穿裙子的季节!”
唐筝对此嗤之以鼻:“穿上西装方便自己拼事业,穿裙子——却只是为了像一只宠物一样,取悦你而已!”
无论多么艰辛,她都愿意选择前者!
真正能够抓到手里的东西,才是属于自己的。
厉御风笑着摇头,走到她身后,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犯不着不高兴,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说着,弯腰下来,凑近了唐筝的耳边:“什么也不穿最好!”
唐筝有些愤怒的耸肩,挣脱开他的桎梏:“你就是个流氓,禽兽!”
厉御风笑起来,笑得极其开怀畅意。
流氓就流氓,禽兽就禽兽——他又不是对谁都如此,他只对她才这样!
他又说:“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知道一家菜馆……”
唐筝听到吃饭就心烦,斩钉截铁的道:“不吃!”
“可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厉御风又问:“需要我亲手为你吗?”
唐筝顿时回过头,一脸憎恨的看着他。
“乖”,他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你都二十三岁了,是个大姑娘了,该自己吃饭了。”
唐筝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有些无力:“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难道就因为你救过我,帮过我很大的忙,所以就可以肆意掌控我的人生吗?厉御风,你给我点尊重好不好?”
她越说越委屈,直掉眼泪:“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繁星娱乐的税务问题公布出来——是你一直在逼我,我走投无路了,才不得已而为之……”
厉御风抽了张纸巾给她,默默的看着她演苦情戏卖惨。
“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唐筝抬起眼来,眼泪洗刷过的美眸显得格外的清亮:“你把我当成了你豢养的宠物,是不是?”
厉御风无动于衷:“你说够了?”
见唐筝面露愠色,他才道:“你想多了,我只是特别爱你,不想离开你而已!”
唐筝:“……”
说来说去,还是这种车轱辘话!
唐筝觉得跟他没法聊了,可惜,她此时很狼狈,衬衫的扣子一颗不剩,衣不蔽体——不然她真想摔门而去。
眼下,她只能闷闷的趴在桌子上。
厉御风伸手摸着她的小脑袋,忽然叹息了声:“江驰有那么好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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