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三人的平面身体直接被切开了，他们都以为死定了，外面的人也看到他们的影子被切成两半，全都呆愣住说不出话。

“意料之中，塑！”

篱早有所料，两个人一人手持一支光笔，把三个人切开的身体边缘用光线给描绘上，那身体的缺口就瞬间愈合不见踪影。这看起来只是两个人一人一笔，可是她们身旁的滤镜多了十倍，所有人都看到一滴滴香汗从那绝美的俏脸上滑落，足可见这简单两笔消耗有多大。

“秦宇，樱儿，你们都挺好，眼睛所见的只是眼睛所处在的那个平面，记住，降维并不是把三维空间变成二维空间，只是把三维物体解剖，发挥你们的想象力，眼视觉和大脑视觉需要同步构建。”

篱只能尽自己的理解去告诉秦宇他们该怎么做，三维解剖实在是太复杂了，甚至是她们投入全芯体的资源都运算不清楚。虽然靠他们的大脑去构建实在太过强人所难，但是人的意识和大脑是最神秘最神奇的东西，它可以不需大量的本源支持，也不需要多么精密的计算，只需要一个念想一个思维就能轻轻松松构建出无数星辰一片天地，这是任何芯体都跟不上的运算。

三维空间的解剖，这句话提醒了三人，特别是那句看到的平面只是眼睛所在的平面，所以那三条尾巴不是三条，只是三个平面上的一条尾巴，而它也不是突然出现的，只不过不在一个平面，所以一直看不到，知道它攻击到他们的意识时两个面接触他们才看到而已。

相同了这一点，秦宇立刻就改变了，他的意识是什么，是神识，不要说是二维化解剖，就算是虚空化都能适应，更何况是现在。虽然知道外面有众多人看到，但现在秦宇也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如果他不露出自己的神识，樱儿很可能就会暴露，她比自己更加危险。

于是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秦宇的意识变了，直接脱离了形体脱离了平面，更脱离了空间约束。他的意识向着四面八方展开，伸入到每一层二维平面。这已经让篱和楼瞪大双眸了，没有任何人能在空间法则里无视空间约束，就算是芯体都不行，哪怕掌握看空间法则也不行，可是秦宇的意识却可以。

接下来更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秦宇的身体是还在一个平面上，可是他的意识已经延伸出去了，并且每去到一层独立二维平面，他的意识就分神化形变成一个秦宇从那个平面冒出来，俯瞰整个平面。一个人的身体存在于三维空间的多个维度平面，这多个平面共同组成了体。

但是体积体积，一个人的身体和意识所占的二维维度平面数量是固定的，然而现在已经完全颠覆了认知，秦宇现在的意识就更像是转暗后的暗物质，正在疯狂侵吞空间。如果不是三维空间降维解剖了，秦宇就算展开这样的意识把整个船舱包裹也斗不过半鱼人。

现在秦宇神识展开，菲樱她们不管在任何平面秦宇都能把信息及时传给他们，而篱她们所说的攻击手段也到了，就是每个平面里可用的光。在正常三维空间她们没有那个资源速度来转化调和，可是降维以后就不同了，虽然要消耗的能量还有序列编码数是不变的，但是所需要的光物质的量分散了，那么她们现在的芯体资源就能跟得上运算了。

那半鱼人也并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意识不是神识，可是他的身体开始转暗，所以拥有浸染效果的暗物质效果也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当秦宇在一个平面上看到他的身体平面时，他的爪子，尾巴，还有武器以及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全都出现在其他不同的平面上。

“樱儿，准备好你的花，路露嘉，帮我开计算，我现在算不过来，所有数据全都要存下来，这是了解这种东西最好的机会！”秦宇将信息传给他们，因为他的也有神识分神化形去到了菲樱和路露嘉所在的平面。现在他的意识分成了千万份，就算是神识也不可能无限分割。

那半鱼人总算是来到了他的神识平面上，这一瞬间同时有数千份他的意识平面着陆，两个平面接触的情况在同一时间上演了数千幕。一光一暗在两个交错接触的平面上相争，光是看那光之镜折射出来密密麻麻的画面众人都觉得眼花缭乱，更不要说秦宇一心千万用，那是多强大的心力多清澄的意识才能在每一处意识里都做出不同的反应。

“这….这是意识？”征襄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秦宇，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个人甚至不能说是人了，他根本不是人。

“恐怕是…..花主~”征业看了花主一眼，这件事可大可小，一旦说出来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到现在他们才知道为什么卡兰会口口声声要抓秦宇，原来那并非是一句玩笑话。

“今日之事此情此景还望大家能够代为保密，否则不光秦宇会有麻烦，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以及与他有所接触的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篱无神色比凝重地说。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真正神识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盘态意识，是继承者之一，所以他们几乎已经认定秦宇就是盘态意识的传承候选者。

花主他们只是听闻了一些传说，但是篱比他们更清楚，知道得更多，所以她非常明白这件事后果的严重性。她说的还算轻的，这件事搞不好….搞不好，篱不敢想象下去。一想到后果她的滤镜都有些失衡，导致光之镜颤抖了几下，秦宇的意识也受到影响，有数百个二维平面败下阵来。

“小姐，您先不要胡思乱想，此事之后我们立刻离开。”楼沉声说道。她其实想说的是直接和秦宇他们撇清关系，甚至动用手段直接抹除秦宇他们乃至他们自己的这段记忆，让一切都没发生过。但是这时候当着众人自然不能这么说。

“楼你说得对，我会慎重考虑。”篱尽量收起自己的情绪，看着那镜子里秦宇的意识，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捏碎光之镜，让半人鱼彻底转暗，把他们所有人乃至元素域都毁去，这样家族就安全了，一切就都安全了。

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篱在这时候选择了一切随缘，她既没有把镜子打碎，也没有继续给秦宇提供源源不断的光物质。如果秦宇能用剩下的光物质拿下这只半鱼人，那就说明一切是天意，反之，那么她也算是以命相赔了。然而秦宇从未令人失望，即使刚刚的波动让他连败数百阵，但是这片战场他终究还是胜了。

半鱼人剩下的所有二维平面都被秦宇击溃，也就是说所有与他的意识平面接触的平面都达到了光暗协调。而秦宇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那些失败的平面战场全都是真真切切的意识创伤，不是简简单单地意识消耗。之所以一个波动会造成这样的大量败绩，全都是因为当初那意识眼角的裂痕。

光之境转化空间的一瞬间，菲樱的霸王花开，将所有残余的光暗物质全都剥离抽走，也顺带将老师分散的意识收聚，因为她清楚知道此时此刻老师可能无法自己完整收回意识了。而路露嘉则是把整个过程持续将近百息的战斗一切的数据全都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