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看到从灌木之中窜出来一个人影,维尔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自己身旁的三道风刃朝着那个人影射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切尔斯胖子忽然尖叫了起来:“住手!是伊斯特!!”
“什么!?”
维尔一愣,立刻操控着那三道风刃朝着别的地方射去,虽然如此,但这瞬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突然,维尔虽然成功的将前两道风刃偏离了之前的轨道,但最后一个风刃却无论如何也已经来不及了。
“铛!”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伊斯特的手臂之上忽然爆发出一团罡气,与维尔的风刃死死地撞在了一起,如果是以前的话,以伊斯特的实力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将维尔的风刃击碎,可偏偏伊斯特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甚至连这么一点罡气也是拼了死命才凝聚出来的,结果罡气与风刃相撞,伊斯特一个两阶大魂师居然被维尔一个四阶魔法士直接震飞。
“糟糕…”
维尔暗道了一声,急忙冲上前去查看,只见伊斯特此时浑身上下如同从血池里面捞出来的一般,整个人都是血淋淋的红色,大大小小的伤口触目惊心,尤其是一条从肋骨到喉颈骇人口子,从一开始便在不断的涌出大量的鲜血,虽然隔着身上的武士铠甲,但维尔还是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伤口内的森森白骨!
看到如此严重的伤口,维尔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而此时切尔斯伯格也踉踉跄跄的爬了过来,看到伊斯特身上的伤口之后立刻愣在了原地。
“快!快把他送到帝都去!”
切尔斯伯格脸上的肥肉因为激动而不断的颤抖,双目通红,一把抓住了维尔的衣领:“你他妈发什么呆啊!快动手啊!”
“大…大人…已经来不及了…….”
倒在地上的伊斯特说一句话便会吐出一口鲜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对着切尔斯伯格道。
“放屁!”
切尔斯伯格大骂了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用他那肥嘟嘟的手掌擦着伊斯特嘴上的鲜血:“老子都还没死,你急什么?你要想死,可以,排在老子的后面!”
一边说着,切尔斯伯格一把抓住伊斯特的衣领,准备将他强行拉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维尔却一把抓住了切尔斯伯格的手臂:“等等,我可以救他!”
“滚开!老子一个人可以…啊?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切尔斯伯格本想一把甩开维尔的手,可到了一半他这才回过神来,又急忙拉着维尔的手激动的问道。
“想让他死的话,你就继续妨碍我吧!”
维尔扭了扭被切尔斯伯格抢抓住的手,心中暗道这胖子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咳咳!…”
切尔斯伯格急忙松开维尔的手臂,尴尬的咳了两声,维尔也懒得跟这胖子理会,直接将注意力放在了伊斯特的身上。
“很难相信又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维尔淡淡的道了一句,从怀中抽出一支魔杖,在嘴里随便的念叨了两句之后,一团如同太阳一般圣洁的光芒瞬间浮现,在半空之中化作一点点如同木屑一般缓缓的散落在伊斯特的伤口之上。
“能把…我….伤成这样….的…人有很多,这…这….并不奇怪……”
伊斯特很吃力的回答着,就在这时,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能量一点一点的融入自己的体内,那温和圣洁的感觉就如同升华一般,让伊斯特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一直以来紧绷着的神经,呼吸也一点一点的变得顺畅了起来。
伊斯特身上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尤其是他胸口上的那道骇人伤口,用水系治疗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无奈之下维尔只得用光明系的魔法对伊斯特进行治疗。
伊斯特身上的铠甲已经完全破裂,可以让人很清楚的看到伊斯特身上骇人的伤口,被撕裂的血肉在那金黄色的光芒的照射下,一丝丝肉芽开始疯狂的生长,血液也立刻被制止住,不过片刻的功夫,伊斯特身上大部分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缔。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非常的容易,但对于维尔来着这样的治疗术所需要消耗的魔力却是惊人的,不过片刻的功夫,维尔浑身上下便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脸色也显得有些发白。
“喂!小子……”
切尔斯伯格欲言而止。
“什么?”
维尔淡淡的看了切尔斯伯格一眼,手中的魔杖一挥,那金黄色的光芒立刻变成了一团水蓝色的光芒,一边继续治疗着伤口,一边一点一点的清除着伊斯特身上的血污。
“多谢你了…….”
切尔斯伯格看了看脸色正在一点点好起来的伊斯特,对着维尔道。
“如果真要谢的话,给点实质性的东西吧!”
维尔淡淡的道了一句,那覆盖在伊斯特身上的水蓝色光芒也渐渐的黯淡了下去:“没魔力了,得带他回帝都治疗。”
“恩!”
切尔斯伯格点了点头,与维尔两人合力将伊斯特搀扶了起来。
“大人,那些….截杀者已….经全部被….清除,回…帝都已经没….问题了。”
伊斯特说话虽然还是那样断断续续,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弱无力了。
“那个四阶大魂师呢?”
维尔最担心的还是这个,连忙对着伊斯特问道。
“被我杀了……”
伊斯特回答的很轻,似乎毫不在意一般。一个两阶大魂师居然斩杀了一个四阶大魂师?这是怎样的一个概念?
听到伊斯特的回答,切尔斯伯格倒显得十分的镇定,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一般,而维尔则只是一愣,也没有再多问。
维尔与切尔斯伯格搀扶着伊斯特穿过一连片的灌木,最终回到了通往帝都的路上,而就在这时,从他们的身后正巧赶来一辆马车,而那辆马车呢…嗯,姑且就算它是一辆马车吧,一匹瘦的不能再瘦的跛脚马,维尔总觉得这匹马似乎随时都有跌倒的可能,然后在马车的后面则是一块镶着一大一小俩个轮子的木板……
“喂,混账小子,那是什么东西?”
“额…算是一辆马车吧……”
“嗯,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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