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芯体之中，秦宇准备先试试这个芯体洗练。虽然他的意识经过龙魂的炼神已经有所提升，但是他仍然不敢大意。因为星武大陆的意识提升手段和芯体的手段可不是一个层次。

现在他的意识形态还是之前那怪异的模样，拖着尾巴长着双翼，双手类爪而牙齿尖锐，一副兽人形态。而潜意识的意识元莲也还能唤出来，只是雷泽经在这里就无法施展了，毕竟那是要有雷霆之力和雷法支持的。

“准备好了，要开始了。先来试试比较低频的，一厘频率。”千依说着，阿尔萨斯芯体中降下一重光幕落在秦宇的身上。

刚开始秦宇倒是没有特殊的感觉，只觉得意识暖暖的，有一种在细微运动的感觉。就好像是伤口愈合，他虚弱的意识也在不断恢复。

“千依，这种洗练还有恢复意识的效果？”秦宇倒是有些意外，要真是这样，那么以后自己岂不是不愁意识消耗了吗。

“你想得美，这不过是第一次洗练时才有的效果，接下来有你哭的。”千依没好气的说，她一眼就看穿秦宇心里在想什么。

在这光幕之下没多久，秦宇那种意识运动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刚刚开始是暖暖的，还很舒服，之后就逐渐有些细细的痛楚，这个和当时意识分割的感觉有些相像。

只不过当初是直接分割完成，而现在感觉是在一点点的拉伸。如果现在意识在身体里，那么感觉就是每个细胞之间的距离不断拉大了。

现在感觉意识有些涣散了，直观的表现就是实现有些模糊，看东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有重影。用身体感觉来形容的话就是头晕目眩。

这感觉没持续多久，马上就从头晕目眩变成头昏脑涨，接着是头疼欲裂，最后是直接炸裂。秦宇的意识直接一闪，随后光幕消失，他的意识再次出现，整个意识都透明了，可见这消耗有多巨大。

“千….千依，这…这也太激烈了。”秦宇一屁股靠坐在芯体晶墙上，刚刚意识闪烁的一下他感觉差点就醒不过来了。这还好意识元莲存在，能够将主体意识及时唤醒。

“强烈是强烈了点，不过效果很好不是吗？”千依嫣然一笑。

“效果？”

秦宇一愣，旋即随便找了几组序列来试了试，果然这洗练效果立竿见影，之前这几组序列他还是要费点劲才能重构编排，现在直接是轻轻松松不需要多想。

“这效果也太好了点，我怎么感觉像是在拔苗助长呢？”秦宇不敢相信，这有种透支的感觉，就像吃下一颗神丹妙药直接从神尊一重变成生死境一重那种感觉。这样肯定根基虚浮，到了生死境恐怕就再也无所寸进了。

“放心，以你的意识，五次之内不会有问题。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儿带你去感受一下第二种方法。”这些千依自然是心中有数，透支意识的事她当然会规避。

意识这种东西当真很神奇，秦宇只是休息了一会儿，它就缓和了很多。也没有吃什么灵药喝什么神水，意识自己就会恢复。也许是因为在阿尔萨斯域的关系，这里意识恢复特别快。

等到他的意识睁开眼时，一个能量体的身体已经在面前了，这个从结构上来看比之前的要精致很多。起码有脸有头发，而且和自己的意识形态几乎差不多。

“千依，不是修炼意识么，怎么还要弄个身体。”秦宇说道，很自然的调动离魂序列进入能量体中。

“现在阿尔萨斯域已经有时间了，所以你需要一具契合时间倍率的身体。多习惯就好，以后出入各大芯体都是这种情况。”千依说道。

“那岂不是一个人有无数个身体，去到哪里就要换哪个？”秦宇说道。他试了试这具身体，没有感觉和之前的能量体有什么区别，只是不用再分开操控了而已。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好像是换衣服一样，不同的场合用穿不同的衣服。走吧！”千依意识一动，两个人消失在芯体里。

虽然千依的比喻很恰当，但秦宇还是觉得怪怪的。衣服是可以不一样的呀，如果在每个芯体上的能量体样子也不一样，那每个地方认识的自己就都不是自己了，到最后谁是谁怕是自己都分不清。

两个人来到阿尔萨斯域，这里的格局和之前倒是没什么变化，到处是本源晶石，天空中悬浮着芯体。不过天空变得比以前更高远了，在那高远的天空之上应该连接着另外一片芯体空间，不过目前为止秦宇还未去过。

两个人站在一处本源山涧上，下面是一些异灵，从形态来说它们都是秦宇在星魂熔炉中见过的种类，不同的是现在它们聚在一起不相互打斗了。

“看到下面的异灵了吗，现在它们的敌我识别和你这具身体是一样的，待会儿我会改变一下，你就好好体验一下能量体之间的战斗吧。”千依说道。

“千依，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秦宇看着下方几个能量体突然严肃起脸色。千依疑惑的看着他。

“千依，我知道以你的本事给几个能量体匹配一些意识是轻而易举的事，就像冰蔷姐那样的。但是我不想这么做，对于能量体来说意识就等于生命，我不想掌控别人的命。”

“与其给它们意识让它们知道自己只是序列，只是芯体数据，我宁可它们从一开始就只是能量，这样无论聚散我心中都不会有芥蒂。”秦宇很严肃的说。

“你这是在跟我商量吗，你这是在下命令啊。”千依说道。

“没有，我只是不想创造了它们却又亲手毁去，或者看着它们被毁去。”秦宇摇摇头。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作为人来说被人掌控和束缚却又无力挣脱，无论做到什么程度都逃不过宿命安排的无奈感的确很悲凉。只不过这是不可避免的。”

“纵然我不给它们传递意识，随着它们存在的时间愈久，时量的累积就会越多，到最后就会形成你们所谓的记忆的东西。”

“这些记忆也许永远都不会产生联系，无法形成意识。但只要它一直存在下去，总会一次两次，三次四次遇到同样的情况。久而久之同样事情的同样时量就会主导它们做出同样的选择，当这种选择成为了自然，潜意识也就形成了。之后意识也就会随之形成。”千依语重心长的说。

“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想冰蔷那样被人随便操作记忆，决定生死的能量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秦宇问。

“一切用法则说话。想要一个充满无限可能，每个能量体都能选择自己的命运的世界，你就必须要拥有不变的法则定律。没有法则的世界就像人的大脑，哪怕是一个极其理智的人，他也无法将自己脑中所有东西清晰明了的罗列和排列，更不能控制大脑的思索方向。”

“这个世上不存在你想象的那种完美世界，只有在绝对大规则的约束之下才能有相对的自由和无限可能。”千依说道。

“法则吗？算了，那还太遥远了。我们先试试这第二种意识修炼吧。”秦宇说着便自己调动魂序列，将自己的能量体的敌我标识做了更改。

这稍微的改动，下方的六个能量体便立刻感觉到了异样，六个能量体立刻就朝他所在的山顶而来。秦宇的这副身躯和它们差不多，没有玄尊那种飞行能力，不过对方的速度现在比自己快，因此他也在第一时间就选择脱离。

只不过当他的脚离开山顶将要落到另一处山头时，脚下的本源石山突然周边，山体突然变化，导致他一脚踩空就跌了下去。身体都还在空间，那座本源石山就化作了万千尖刺。

秦宇明显的感觉到刚刚落脚的瞬间空间被解析了，所以那座山被重构成了尖刺。他下意识看了看千依，后者微微努嘴浅笑，显然不是她做的。于是他又看了看那六个能量体，这种解析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它们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