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失踪



阜阳带着怒气拉着小依往住处走去,刚到门口就遇到木子惊慌失措的跑出来,撞在了他身上。木子脸色有些发白的着急的拉着阜阳往穆场的房间走去,阜阳再看到穆场房间的那刹那一把扯住了在自己身后的付依。

“出去!”阜阳一把拦要往房间里面走的小依,一脸凝重的看着房间里面的凌乱!

穆场的房间,打斗过一样,该摔的的东西都摔了,房间里面犹如被十几级的台风扫射性的刮过一样。

“哥哥,怎么了?”站在门外的木子好奇的想往里面看。

“不要看!”阜阳迅速的遮住小依的眼睛,“小依乖!我喊人送你会房间,哥哥晚点来找你!”阜阳连忙推着小依出去,立马喊人把小依送了回去。

阜阳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一切。

“穆场是出事了吗?”木子担心的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

“不知道!说不定穆场自己出去了!”阜阳不确定的回答者,立马转身出去喊了一个小斯过来。

“少爷!”小厮恭敬的垂首站在旁边。

“你看到穆场先生可吗?”阜阳焦急的问着。

“没有!今天原来到了送午饭的时间,可是敲门的时候穆场先生没有回应,我们以为穆场少爷不在,少爷和木子少爷又出去了,我们就没有送饭菜来!”

“你去门房问问穆场先生出去了没,问完帮我把管家叫过来!快!”

“是!”小斯赶紧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阜阳回到穆场的房间,木子已经进了凌乱的房间翻看着现场。

“怎么样了?”木子焦急的看着回来的穆场。

穆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呢?”

木子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太乱了,什么都有!”

阜阳着急的在房间里面不断的扫视着。

“阜阳!”木子从一个未被打碎的瓶子里面抽出了一张纸。

纸上面写着寻找到嫁衣娘子的口诀。其中两句是小依上次送来的佛珠里面藏的小纸条贴拼而成的。

如果,你愿意给予灵魂交换!

我会和你给予你想要的一切!

我就站在半空之中遥望着充满欲望的你,

去石缝中寻找到来到这儿的请帖吧!

拿上它,穿过你的迷茫,找到我!

我就在你迷茫的尽头等待着!

木子和阜阳不知所以的看着这段话开头画的三个问号。

“是这段话还不完整吗?”木子皱着眉头看着纸上面的问号。

“应该是这段话前面还有三句话,所以穆场画了句号!”穆场也不禁眉头这眉头。

“果然!”

阜阳和木子有些惊讶的听着这一声声音,几乎同时的转过身望向房门口。

“果然,果然出事了!”小依呆呆的站在门口,“穆场先生触怒了嫁衣娘子!”

“小依!你怎么回来了?”阜阳有些担忧的看着小依。

“我看到在这里值班的人去喊管家,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就走到一半折了回来。果然!果然出事了!”小依直接坐在了地上,“嫁衣娘子还是来找他了!”

“小依”阜阳紧张的赶紧抱着小依站了起来,“那都是迷信的!是有人要害穆场,不是什么嫁衣娘子!你小依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得那么迷信?”

“哥哥!我没迷信,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

“小依!你听哥哥说,嫁衣娘子根本不存在,这都是怪力乱神!”阜阳有些动怒的看着小依。

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老管家急急忙忙的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老管家惊讶的看着被阜阳抱在怀里面的的小依。

“管家!穆场先生得罪了嫁衣娘子,穆场先生被嫁衣娘子带走了!”一看到管家,小依直接扑了过去!

“什么?”管家扶着小依朝着穆场的房间里面忘了一眼,一脸的错愕!

“小姐,你先回去!”管家小心的将小依交给旁边的侍女扶着出了阁楼。又招了旁边的一个小斯过来,“找陈医生来给小姐看看,小姐受惊了!”

小斯立马退了出去。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小姐说穆场先生得罪了嫁衣娘子,那不是真的吧?”老管家一脸担心的看着阜阳。

“当然不是!”阜阳听到别人一口一个嫁衣娘子的喊着的心理面怒了!“阜阳是失踪了!你派人去到处去找找看!”

老管家看着阜阳由于的立在原地不动。

“去呀!”阜阳发火的朝着老管家吼了一声。

老管家立马点了点头带着人推拉出去。

老管家一出去,阜阳就立马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撑着膝盖垂着头。

“你还好吗?”木子不确定看着阜阳的样子。

“小依就是被这个地方给害了!我去问玉片的事情的时候还在问我是不是会带她走,现在又告诉我她不能走,看见穆场消失又一口一个嫁衣娘子的喊着,还怕到腿发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阜阳懊恼的搓着脸。

“你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穆场失踪了,现在找到穆场才是最关键的!”木子叹了口气,继续在穆场的房间里面寻找着!

木子在穆场的整个房间翻看了一圈,除了刚才的那张纸,木子什么也没有找到。

“有找到什么吗?”阜阳调整好了情绪走了进来,看着木子一步一步小心的穿梭在凌乱的房间里面。

“没有!”木子无奈的摇摇头,“东西都翻乱的不成样子了!除了刚才找到的那张纸,就什么东西也没找到!”

木子又往前跨了一步。啊呀一声!木子喊了一声竟然直直的往前摔去,连忙手忙脚乱的招了东西撑住自己。

“没事吧!”阜阳吓得跑了过来

“没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下子没稳住!”木子弯下腰把绊倒自己的东西捡了起来。

“这个不是装玉片的盒子?怎么在这里?”

阜阳一看见木子捡在手里面的盒子,惊讶的夺了过去,仔仔细细的看着。

“这个盒子有问题吗?”看到阜阳的表情,木子感觉到了意思不对劲。

“这是装玉片的盒子,但是每个人装玉片的盒子不一样!”阜阳拿着盒子就往外走。木子赶紧跟了上去。

“装属于我的那片玉片的盒子呢?”阜阳着急的在厅里面到处翻着。

“这里!”木子干净的拿出来递了过去。

阜阳以拿到盒子就放在一起仔细的比对着。突然间,阜阳的脸色难看无比。

“阜阳,怎么了?”

“这是属于木子的玉片的盒子!”阜阳呆呆的看着盒子,木子的玉片专门户出现自这里!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木子有一瞬间的呆滞,拿过盒子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什么。

阜阳把两个盒子打开,盒子的内底呈着斜角看过去,能看到一个木字。把盒子盖以另一个反方向的斜角看过去,能看到一个付字。再把盒子底反过来,只要不断的摇晃就能看到盒子底上面的一个奇特的图案。

“盒子盖上面是付字,盒子里面的底是付名,盒子底是付家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制作成的底印着家族的图腾,这种特别的制作方法,就算你盒子怎么磨损,底上的印有图腾的那块团也不会消失磨损消耗掉。”阜阳轻轻的抚摸着属于木子的盒子,“付木,这是父亲给木子取的名字,但是母亲从来不准别人喊,母亲不承认的存在,所以我们一直喊木子。”

“有玉片,是代表家族承她认了她吗?”

“应该是父亲吩咐做的,只要玉片一出,就算是私生子女也得被认可。这玉片就是皇帝的金牌令箭,什么都能办到,在这个家族里面!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带她们一起逃跑,害得木子失踪,还让小依成了这个样子。”阜阳懊恼的锤了一下桌子。

“怪不得当初你一听到我的名字你就录取了我!原来不是因为我的实力啊!”

“不是的!这算是一半吧!你的实力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阜阳感觉到了木子的不对劲。

“这算是安慰吗?”木子看向阜阳。

“不是!是你真的很有实力!你看我们的工作室不是那么顺利的在你的策划下越来越红了吗?这不是安慰!”阜阳紧张的盯着木子面无表情的脸。

噗哧一声,木子笑了出来。

“吓你的!看你那么忧郁,帮你活跃一下气氛!”

阜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谢谢!”

木子摇摇头,“现在不是谢的时候,现在又是纸条,又是盒子的出现的,我们完全没有头绪,都不知道穆场去那里了!我们怎么办?”

阜阳看着盒子陷入了沉思。

门外一个快速奔跑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小斯跑了进来。

“少爷!”

“是不是有消息了?”阜阳带着希望站了起来。

“回少爷!最近都在准备老太爷的祭礼,管家说人手可能有点不够,但是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找了!现在还没找到,但是现在确定穆场先生没有出付府,管家说没这里就能找到,让少爷别担心,让我先来告诉少爷一声最新的情况,一面少爷担心!”小斯说完就直接退了出去。

“没有出去!”木子担忧的盯着小斯离去的背影。

“那就不好了!”阜阳担心的握紧了双手,“那说明想害穆场的这个人就在这里!”

“我们不能往坏处想!”木子想了想笑了一下,“既然还在这里,就说明穆场没有危险,在想、这里下手太不明智了不是吗?如果没有出去,穆场活着的可能性比较大!”

阜阳感觉到了一丝希望,但眼眸马上暗淡了下去。

“怎么了?我说的话有问题吗?”木子看到阜阳原本闪着精光的眼眸突然暗淡了下去,回想了一遍刚才自己说的话,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我在想一件事情。他敢在这里把穆场弄走,就不会怕那些有的没的”

木子一听完阜阳的话,突然出现的希望瞬间退了下去,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那我们怎么办?”木子瞬间没了主义。

没有多的线索,没有可以寄予的希望,所有刚刚起步的一切一下子回到了起点。阜阳烦恼的不断的挠着头,突然发现一道黑影伫立在窗外。拍了一下木子的肩膀,指了指出现黑影的窗口。木子刚要尖叫,一把被阜阳捂住了嘴巴。阜阳示意了一个安静,见到木子点头示意不会尖叫,阜阳才放开了手。随手抄起一个花瓶猫着腰躲在了窗户下面。木子跟在后面靠着窗户边上。

阜阳举起手,倒数了三个数,手往下用力一挥,木子立马打开窗户,阜阳立马站了起来,一把将花瓶朝着现在窗外的人砸过去!

“是我!”窗口的人见到突然被打开的窗户的里面砸出一只花瓶,立马喊着往后退了一步,花瓶直接砸在了挡出来的手臂上。

“陈义?”看清了来人,阜阳了木子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

“是我!别这么警惕,我是来帮你们的!”看到了阜阳和木子警惕的眼神,陈义立马举起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阜阳看了陈义半天,开了门,让陈义进了屋子。

“那么晚来有什么事吗?”礼貌性的给陈义倒了一杯水,阜阳单刀直入的问着陈义。

“我和穆场先生约好了今天下午给他复诊,结果就听说他好像失踪了,所以来看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不用了,谢谢!我们自己应付就好,你别卷进来了!”阜阳直接回绝了陈义的帮忙。

“如果你是因为害死了我奶奶而愧疚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不必介怀这个。如果因为石头那你也不必介意,我和石头出生两个月就各分东西了,我也是最近接到他死了的消息知道的。”

“你怎么那么冷漠!石头还可以理解,但是老管家是你奶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得云淡风轻!”陈义的态度让阜阳压下的怒气又窜了起来。

“我当然不能忘了你这个无事的大少爷是怎么害死我奶奶的!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实!我奶奶在淹死之前早就已经死了!”

陈义的话让阜阳震了一下。

“我这里还有让你更加震惊的消息,你要听吗?”

“什么?”阜阳没有理解陈义的话。

陈义看了阜阳一眼,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奶奶堂堂一个管家,和你这个家的老家伙一样,满脑子的封建主义等级制度,要去捡你丢在池塘里面的玉片,怎么可能自己去捡,当然是派人下池塘。再说,你看到我奶奶的时候,她刚淹死在了池塘中间,玉片却在岸边。你觉得不会水,淹死的人,怎么把玉片放到岸边。”

“你是说有人故意害死了你奶奶。”阜阳的确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我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死得都准备好了大刀要杀你!”

陈义一句话一出,阜阳感到了一丝汗气。

“但是我父亲发现了,就把我送了出去读书。奶**七的时候父亲告诉我,我亲生父亲发现了什么被杀死了,我亲生母亲带着我弟弟跑了。等我父亲找到石头的时候,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别人给我传来了消息,我赶了回来。”

“难道你父亲死前没告诉你石头是你弟弟?”木子心中问号连连。

“还没来得及!我回来办了父亲的丧事,头七的时候,有人送了信给我,说我弟弟石头死了。我赶到你们付家的时候,看到的只有装着骨灰的骨灰盒!”

“所以你来找我们,告诉了我们那么多是想要干什么?”阜阳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陈义的来意。

“我要找出父亲死亡的真相,虽然是过继过去的,但是他对我和亲生父亲没什么两样。我不信就他们说的失足落崖。我是学医的,我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些,他们想骗我,没那么容易!所以,我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你们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你们找穆场先生,我找杀害父亲的凶手。”

阜阳考虑了一下犹豫的看向木子,木子也是一脸沉重的表情。

“你说的他们是谁?”阜阳先开了口。

“付家的人。”

“付家的人?”

“我父亲是镇上的医生,传消息给我的就是付家的人,告诉我父亲失足落崖的是付家的人,告诉我发现我父亲尸体的,也是付家的人。”

阜阳倒吸了一口气,这就感觉像是一个从人的阴谋,但是知道的却什么证据也没有一样。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阜阳看向陈义。

“你知道石头是被毒死的吗?”阜阳试探的问了一下。

陈义愣了下一,拍着桌子发火的站了起来,“这是想赶尽杀绝吗?”

“你不知道?”

“我除了一盒骨灰,连根手指头都没见到。”

“你们看到了石头死的时候的样子吗?我是医生,我能分辨得出来!”陈义平静了一下坐了下去。

“抱歉!”阜阳可惜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们见到石头的时候,石头已经没气了。不过他的眼耳口鼻都在流血,很恐怖!”

“这些个混蛋!”陈义愤怒的用手死死的扣着桌子边。

阜阳从口袋里面掏出木子找到的那张纸递给陈义。

“这是我们从穆场房间里面找到的,你知不知道这个都是写的些什么?”

陈义拿过纸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一些难看。

“这是我告诉他的。昨天治疗的时候他硬缠着我说,我就把知道的和他说了。奶奶从小就唠叨的,听多了就差不多都能背出来了。”陈义不好意思的看着阜阳,“不过这些牛鬼蛇神的,我是打小不相信的。”

阜阳拿回纸点了点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穆场就是因为这个被害了,我估计害他的人拿这个做幌子。”

“那不是太可恶了!绑了他还拿这个当挡箭牌,这样那帮老家伙说他得罪了嫁衣娘子就可以不用帮你去找了!”

阜阳无奈的点了点头。

陈义又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送走陈义,阜阳撑着脑袋在脑子里面抽丝剥茧。木子倒了一杯水,重重的砸在了阜阳的面前。

“额!我好像没得罪你吧?怎么了?”阜某名其妙的看着一张脸冷到极点的木子。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他有问题,你怎么还和他说那么多?”

阜阳乐呵呵的一笑,抓过桌子上的水一口喝下。

“还是木子好,知道我说了那么久的话渴了!”

“你渴什么渴,你说了几句话,都是陈义在说,你说了…”木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笑嘻嘻的阜阳,“的确你没说几句,全程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你只是拉了一把而已。但是你什么时候发现嫁衣娘子只是一个幌子的?怎么没告诉我!”

阜阳神秘的一笑,伸出手指摇了摇,“我的确没有答应他的交换条件,全程只是适当的在适当的地方提了几句而已。但是我没有发现嫁衣娘子只是个幌子,这是我刚刚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的,是不是掩护我还不知道。但是那个陈义问题的确大的很!”

“你在怀疑什么?”

阜阳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只是发现,还谈不上怀疑,只是可疑罢了!”

“可疑也好,怀疑也好,发现也好,你都说出来看看!”

“首先,他说他父亲从尸体的发现到别人告诉他都是付家去告诉他的,他一直说

他们,他们是谁?他刚刚虽然回答了,答案听得过去,但是既然有指了他们,那就说明他指的是明确的几个人。然后,他又说自己是被舅舅养大的,可是说到那张纸上的时候,又改口说奶奶从小在耳边唠叨,在前老管家膝下长大的不是石头吗?再来,我是说有人害穆场,,他一口说绑走了,但是我们说的都是失踪!再后一点,他说付家通知他弟弟死了,既然通知家属有人死了,也得给个说法是怎么死的,但是他丝毫不知道石头是怎么死的。最后一点,也是我刚刚想到的,前老管家既然是因为我的任性死的,那怎么可能让她的孙子的所以做那么低下的工作。”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对劲的?”

阜阳一笑,“你不是已经告诉可我他不对劲吗?我想看看,结果一个问题,他就开始破绽百出了!”

“有你的!刚刚你们两个越说,我越着急,就怕你把所有的和他抖了。我可是一点都信不过他的。”木子长出一口气,责怪的瞪了他一眼。“既然他都露出破绽了,我们怎么办?我们现在可是连穆场在那里也不知道的。”

阜阳双手磨蹭的杯子,盯着的一个方向开始出神。几分钟后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他今天只是来探口风,看看能不能和我们结盟,他估计真的要办什么事,想用到我们。但是穆场应该不在他手里,他说话做事没有整密性,刚刚的谈话就错漏百出。”

“也是!如果真在他手里,他就该直接用穆场来威胁我们了!”木子回想了刚才的谈话,的确错漏百出,自己怎么一下子没想到!

“这回你又错了!”阜阳又伸出手指摇了摇,“我估计他会利用穆场的失踪给我们匿名送信让我们去办事!”说完阜阳哈哈的笑了起来,“木子,平时都是你在分析,今天碰到穆场失踪了,你的逻辑思维理性感知全部抛到后面去了吧!”

“那一碰到这个你的逻辑思维理性感知也不是全部抛到脑后去了!”木子从口袋里掏出玉片,一把拍在了阜阳的面前。

阜阳脸上的笑收了起来,神色浓重的拿起了玉片。

“其实陈义说的也不全部都是错的,以前老管家死的时候的情况来说,的确是有人对老管家下了手。虽然知道了真相心里面好受了点,但是我现在有却想自己手刃那个凶手的冲动。陈义不是要为他的舅舅报仇嘛?那我就要为前老管家报仇!”

“阜阳!”木子担心的看着阜阳眼睛里面突然透露出来的狠劲。

“我没事!现在,害老管家的人,穆场的失踪,小依突然对嫁衣娘子娘子的恐惧、崇拜、深信不疑,现在不止是找天衣无缝的事了。”

“我们先到穆场直接带着你妹妹走,我们别的都不要管了。你妹妹会天衣无缝,把她带走就行了,你把她带出去了才能让她接触文明。我们别的什么都不要管了,就走吧!你不觉得所有的一切从我们到这里就开始不对劲起来了嘛?我现在都不确定那个藏在暗处的人想怎么样?我刚刚竟然有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真正目标是你的念头。”木子扯着阜阳的衣服,请求的看着阜阳,“我们找到就走好不好?”

“我现在不能走,你收拾东西,我明天就给你和小依买两张车票,你带着小依先走,我留下来找穆场,找到穆场我们就来找你们。”

“我不走!我走了你一个人死的会更快,人多那个爱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才不会放肆?”摸了一把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泪珠,木子转身就回了房间,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看着木子倔强的背影,阜阳只能叹口气。拿起桌上的玉片收进盒子,他得承认,今天要是在裁布坊没有这块玉片,今天可能什么收获都没有。

木子一倔起来,怎么也喊不出房门。阜阳拿起桌上属于木子的玉片的盒子盘算了一圈,起身出了阁楼。

忐忑不安的现在小依的院子门口,喊了侍女进去通报一下。阜阳第一次发现有时候这个封建的等级是有用的,就像现在他不知道小依有没有在生他的气,万一他一进去就被赶出来,还不如走个程序。

侍女进去了不到两分钟就跑了出来,请他进去。

小依依旧是背对着阜阳坐在那里喝茶,房间里面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就剩下他们两个。阜阳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在小依面前坐了下来。

“哥哥不是找我有事,怎么坐下就不动也不说话了。”小依拿起茶壶为阜阳倒了一茶,“这是哥哥最喜欢的茶,今年新采的,试试看。”

看着被推到面前的茶杯,看起来小依今天心情不错,有心思泡茶。深吸了一口气,阜阳小心的开口。

“小依还记不记得木子?”

小依拿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全部撒了出来。

“我怎么能不记得木子,当初如果没有和木子分开,木子也不会丢。那天哥哥来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你带了一个叫木子的女孩回来,我还以为是木子回来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对方比我大,害得白高兴一场。不过我不见了一个木子妹妹来了一个木子姐姐,也不错。”

看木子还有心思开玩笑,阜阳把盒子拿了出来。

看到盒子,木子的茶杯直接没拿稳翻在了桌子上,水沿着桌子边延不断的落到地上。

“这是属于木子玉片的盒子,我们在穆场的房间找到的。不过只有盒子,没看到玉片。当初你为了木子求了父亲好几次,为木子打造属于她的玉片,结果父亲因为母亲的嫉妒,怕她对木子下手就没答应你。不过看来父亲背着母亲私下里打造了。”

“父亲,真的愿意承认木子私生女的身份!”木子抚上盒子,手指不断在颤抖着。

“恩!既然有盒子,那就有玉片,父亲一直承认的,意识怕母亲对木子下手!”

“好狠的一个母亲!”

“你和木子那么好,我考虑了良久,觉得还是把盒子给你保管。又怕你看到盒子伤心,所以……”

“不!不!盒子我保管,我来保管。放心,我会好好保护着,我也不会伤心。”小依一把抱过盒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不由分说的打断了阜阳的话。

“如果我当初自己逃跑,你和小依两个应该现在可以在这里相互扶持过得很好。等我做出了事业,然后把你们带出去,就一切完美了。不会让你们两个分开。”阜阳后悔的看着小依抱着盒子的样子,感觉像是抽了自己两耳光的感觉。

“是命终究是逃不过的。”

阜阳的眉头有些微皱,“小依,听哥哥的话,不要迷信,信这些没有好处的。什么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小依抬头看了阜阳一眼,地下头看着怀里面的盒子,不再说话。

房间里面一下子静得可怕,阜阳看着小依的样子,突然他有种感觉看不清小依的感觉。两个人就那么的一个抱着盒子不说话,一个看着窗外不说话的干坐到了晚边。

阜阳回绝了小依的留吃饭的好意,他打算回去想个办法把木子弄出房间。

阜阳刚到阁楼门口,里面留传出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然后一阵东西倒下的声音炸然响起。

木子!

阜阳的心里面一阵慌乱,立马冲了进去。一推开木子的房门一个黑影已经从出口跳了出去,阜阳冲到窗口,却没有了任何影子。

“木子!”

阜阳小心的木子,试着喊了一声。木子的额头有些撞击后的红肿和擦伤,一道明显的伤口处血水呈着一种缓慢的速度流了下来顺着额头滑了下去。阜阳抓起旁边掉在地上的布摁在了伤口上。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来个人也好啊!”阜阳朝着外面嘶吼着。又低下头不断的喊着木子的名字。

一个小斯急急忙忙跑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况立马喊叫着跑了出去。阜阳也没去管那个人,他现在需要有人来帮忙。

阜阳又教育喊叫了几声。木子嘤咛着睁开了眼睛,一看到阜阳,眼睛里面的戒备和恐惧立马推了下去。

“抓到人没?”木子的声音几乎是飘渺的。

“跑了,这都不重要,你还有那里不舒服的没?”

“太可惜了,我听到你的脚步声本来还想……”

“告诉我你那里还有不舒服的没?”阜阳直接打断了木子的话,他都急死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扯东扯西的。

木子虚弱的一笑,“我就是疼!要不你也找个把你往地上摔,看看你疼不疼。”

“还有心思开玩笑就说明你还没被摔傻。”阜阳的心放了下来,双手扶着木子想让木子先离开房间。

手刚刚扯到木子的手臂,木子立马疼得喊了出来,一张脸惨白到了极点。吓得阜阳立马抽出手不散去动木子一下。

“是摔断了吗?”木子穿着长袖,他总不能去掀人家女孩子的衣服。

木子摇摇头。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一群人就乱哄哄的冲了进来,还有几个人拿着棍子一脸的戒备。

“少爷,你没事吧?”老管家气喘吁吁的跑到阜阳面前,看到阜阳没事,长出了一口气。

“快!给我找个医生来!”管不上别的,阜阳现在只想要个医生。

人群里一个人举着一个医生包挤了出来,“医生来喽!”

“陈义!”阜阳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还以为中午来过之后走了。

“我给付夫人不舒服,我给看去了。听到这里出事就赶了过来。”废话不多说,陈义蹲了下来,差看着木子的伤。

“是骨折了吗?”阜阳焦心的看着陈义一脸凝重的样子。

“没,但是脱臼了,肌肉拉伤。我得找给接起来!”陈义一说完,拉起木子的手臂往上 一提一送。

就听见咔啦嗒一声,木子尖叫了一声,手臂接好了。

“谢谢!”木子活动一下被接上的手臂,虽然疼,不过养养就好了。

“不客气!”陈义冲着木子一笑,又迅速的拉过她的另一条胳膊,一提一送。有事一声骨头的响声和木子的一声尖叫。另一条手臂也被接上了。

“你怎么没说木子两条手臂都脱臼了!”阜阳被陈义后面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

“说了就走防备,出其不意反而可能好得更加快。”陈义无辜的摊了一下手,“先找个干净的地方检查下吧!别坐在地上了!”

陈义一提,阜阳才发现三个人都坐在地上,点点头小心的扶起木子先到他的房间去。

“少爷,要找人在收拾木子小姐房间的时候把穆场少爷的房间整理了嘛?这么乱着也不是办法。”

“你看着吧!你找人到处去搜索一下附近,看看那个人还在不在附近还没走。”

“好的!”管家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和管家交代完,阜阳转过身,陈义已经给木子消毒完了额头的擦伤,在包扎。

“陈义,你倒是中西结合,什么都会啊!”阜阳帮上忙,旁边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父亲是老中医,从小就耳濡目染,我从小是拿着本草纲木识字,人体结构模型当玩具。我八岁就能把我父亲诊所里面的药材都认个遍,丝毫不差。十岁就会接脱臼了。毕竟从小学的,后来学了西医还是记得的!”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阜阳点点头不再说话,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陈义给木子检查伤势。

等了十来分钟,陈义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放心好了,没有大伤。都是摔倒和拉扯引起的拉伤和擦伤,好好修养就没啥事了!”

“谢谢!”木子点头致意。

“没什么!太客气了,大家一道的嘛!”陈义挥了挥手。

“这样吧!”阜阳拍了一下陈义的肩膀,“你刚刚给我看诊,现在又帮木子治疗,晚上留下来吃个饭,让我宽款待一下你!”

陈义笑着挥了挥手,“你太客气了,我还有事,真得走了。明天我来复诊,明天见吧!”不多说,陈义笑呵呵的拿着包出了门。

伸手不打笑脸人,阜阳也没有办法把陈义留下。

“还是没把他留下啊!”木子可惜的看着敞开的大门。

“怎么,看上别人了?”

木子白了阜阳一眼,“要看上他也是你看上他,留他吃饭的人是你!”

被木子话里藏刀的刺了一下,阜阳干脆抛开这个话题。

“那个伤你的人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木子摇了摇头,“别说看清,看的机会也没有,他带了个黑色的头套,不过他完全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一直在套他话,但是他精明的很,什么也没有套出来。”

“那怎么就打你了?”

“不是打我!我原本想拖到你来,结果老远就听到你的脚步声,他就要把我弄走。我一急就拼命的挣扎,结果就在房间里面乱撞,最后这样了。”木子无奈的指了指自己额头的伤,无奈的耸了耸肩。

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阜阳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刚刚想留陈义吃饭是想干嘛?”

阜阳做了一个喝酒的姿势。

“你想把他灌醉?”木子惊了一下,“你不怎么沾酒的!”

“谁说我一定喝酒?”阜阳比了两根手指出来,“一壶真的酒,一壶兑水,一个一壶,谁知道喝的是什么?”

木子白了他一样,突然想到了重点,顾不得疼跑回了房间,把正在收拾房间的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阜阳知道出了什么事,木子才会顾不得疼跑过来。

把整个床铺翻了个遍,倒出了所有的抽屉盒子。木子又冲向给她收拾房间的两个侍女。

“刚刚有没有人来过,拿走了什么东西?或者你们有没有看到一本黄色的本子,很老的样式。”

打扰的人摇了摇头,“我们两个就中间出去打了个水,也就十分钟左右不在房间,其他的时间一直都在收拾,也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人,也没有看到木子小姐说的那样东西。”

阜阳一下子明白了了过来,扶着木子离开房间让里面的人继续打扰扫。

“小黄本画册不见了?”阜阳小声的问着,左右看着有没有人。

木子点点头,“那个人逃走的时候一定在我房间,我压在了床铺底下的。我确定。”木子急得的不断的汗都密出来了。

“不急!”阜阳把木子安抚了下来,“那么应该是趁着刚刚出去十分钟打水的时间进你房间拿的。”

阜阳突然看向穆场的房间,资料沉重的走了进去,在还未收拾的房间翻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怎么了,”木子担心的看着表情比进去的时候更加难看的阜阳。

“你没发现穆场的电脑不见了吗?”

“他的电脑不在行李箱里面锁着?”

穆场摇了摇头,“别说电脑,我刚刚连行李箱也没有看见。”

“怎么可能?我那天翻看的时候箱子还锁着放在……”木子突然瞪大了眼睛,不禁感觉发凉,“有人又后面又来了一趟拿走了。”

阜阳点点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早上到刚才除了我去了一趟小依那里,就是你一直在这里。”

“我没拿!”

“我知道不是,但是有人在我走后,你遇到想撸走的人中间来拿了一趟。那个人胆子大心细,敢当着我们在的时候也摸进来。”

“那如果那个人半夜进我们的房间,我们那不是可能不知道!”

阜阳点了点头,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原来还没有什么,但是对方既然能这样有恃无恐的进来,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不被发现,被发现也能出去的把握。对方在暗,他们在明,他们完全不利。

阜阳摸了摸上衣口袋,现在只剩下这张纸条没有被拿走。盒子放在小依那里他绝对放心,如果那个人可能不会想到他把盒子给了小依保管。

“阜阳,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去查查陈义。”

“你想到了什么?”

阜阳看着木子的脸色,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然木子一般是不会主动提要求的。

“那个想撸走我的人一直在说服我和他走,几乎什么方法都用过了,最后想用强把我弄走。那个人一出手就感觉特别熟悉,虽然声音用了什么变得听不出,但是那双手没很像!”

“你怀疑陈义?”阜阳听出了其中的关窍。

木子点了点头。

阜阳想了一下,喊人喊了老管家过来。

“少爷!你喊人叫我又不说什么事,我怕这里又出事了。谢天谢地!”老管家放心的出了一口气,抹去了额头的汗水。

“母亲身体不好吗?怎么我刚刚听陈义的说法,是刚刚从母亲那里过来。”阜阳倒了一杯水递给老管家,找了一个切入点看似随口问着。

“石头死得不明不白的,前老管家也是因为我死的,我怕陈义有不好情绪。”阜阳做出了一副担忧的表情。

“少爷,这可就冤枉了陈医生啦!”老管家连忙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陈医生说,医者父母心,他是医生不会这样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阜阳连忙拍着胸口,敷衍突然一变脸色看向老管家,“当初怎么既然知道石头是前老管家的孙子,怎么石头还给安排在了这样的位子上!”

“少爷,这是冤枉啊!你是不知道,石头啊!他这里有点问题。”老管家突然压低了声音,指了指脑袋,“一开始安排了他在账房坐学徒,别说算盘连写字教了几个月也没学会。后来安排了他去坊间做学徒,就没有裁对过一块布,让他做店员,结果顾客说什么他干什么。你让他拿几匹给你,他也拿给你,你直接抱着布走,他还和你笑。看

起来没什么,但是石头是轻微的弱智,这是石头舅舅陈医生的父亲带去省城看的。不会有错!”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阜阳愣了一会儿反映了过来。

“少爷,陈医生还不知道!我们怕他伤心,所以直到石头死的时候告诉了陈医生。”

阜阳冲着老管家会心一笑,点点头,“放心,我明白了!”

得到了阜阳的保证,老管家放心的退了出去。

“木子!”阜阳突然转过头去看向木子,“我们明天亲自去趟陈义那里给你复诊吧!”

“你要亲自去打听?”木子一下子明白了阜阳的意思。

“越快找到穆场越好!”阜阳点点头,“我们找到穆场带着小依就走,别的什么都不要了。”

“我们不确定穆场的失踪和陈义有关,万一我们走错了弯路怎么办?”

“但是他一定直到一些什么,无论什么消息,有就行。我们现在完全没有思路和方向,消息越多越好。”

“对了,你这儿丢了什么没?那张纸条和木盒呐?”木子突然想到了在阜阳这儿的两样东西。

“纸条在这儿。”阜阳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折成了小块的纸条递给木子,“木盒我给小依了!”

“你给小依不是把她也置到危险中来吗?”

“那东西对小依有特别的意义,在小依那里也安全,小依的身份也让她的院子布满了把手的人,她不会有危险的。”

木子看着阜阳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只点点头不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木子就被阜阳喊了起来,推出了们。

“我们去那里啊?”

阜阳拿着一张简陋的地图头也不抬的研究着方向,“这是我昨天晚上问人画的去陈义的医馆的地图。”

“我们要那么早去吗?”木子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八点。

“不早不行!他下午要到付家去上门就诊,我们要在中午前看完,然后外面吃个午饭,等他一出门,我们就街坊四邻的去打听。”阜阳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全部计划。

“你就那么大张旗鼓的去打听,别人肯定起怀疑。”木子听着阜阳的计划,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所以没你不行!”

“我?你有在想什么馊主意?”

“不是在想,是已经想好的馊主主意。”阜阳停下脚步指了指前面的方向“我们到了!”

木子看过去,前立石牌门,上阶梯,三层大房,和付家的裁布坊有的一拼。

阜阳又指了指不远处,付家的裁布坊就在那里,两地相隔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很奇怪吧!”阜阳看着眼前的大医馆。

“两边生意又不冲突,有什么奇怪的?”

“这里人口少,一个小镇开那么大的医馆那就是个医院一样的存在了。”

“那不是很好吗?”木子有些被绕糊涂了。

“这里地段繁华,裁布坊,酒楼,商铺到处都是,说石头死的那天是他父亲就是他舅舅头七,那么他怎么去弄来那么好个地方开医馆,他又要办丧事,又要找地方开医馆的,那么好精力。要说他将来是不会待这里的,学医那么多年总会去医院混位子的。”

“你就不许是他那个舅舅养父的?”

“那么东家死了,不挂白灯笼还有开业大吉的贴字?”

阜阳指了指自己头顶的一个红灯笼,灯笼上面用金漆赫然的写着开业大吉四个字。木子的眉头不觉的皱了一下,看向医馆的大门。开看病的人也不多,希希散散的。

“进去再看!”

木子点了个头,让阜阳扶着,两个人慢慢的往门口走上去。

两个人刚刚到门口,发现偌大的医馆只有几个员工再里面,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来拿药的客人。

一个灰衫长裤的人走了过来,冲着两个人笑,看到木子头上的伤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来意,“二位赶得不巧,我家东家去付家给看诊去了,要中午才能回来。要是换药的话就请里边,我们给您换。要是看诊的话那还得等中午些时间过来。”

那人说话很是客气,不过阜阳和木子的眉头都皱了一下,他们两个没料到陈义今天那么早就出发去了付家,但是他们路上也没看到他。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阜阳点了点头,“那麻烦换下药吧!我们中午来就诊。”

那人迎着两个人往里面走。

“你们家医馆真大!”阜阳看了一眼里边的装饰,朴实无华,但充满质感。

“客人你说笑了!这都是付夫人帮的忙!”那人左右看了一眼,凑进了阜阳的耳边,“和你说啊!我们东家这么殷勤的跑付家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什么没道理有道理的,付家帮他,他去报恩是自然的事!”木子装作不在乎的白了那个人一眼。

那个人一听木子的话,立马摇手,“这位小姐你是不知道,我们东家的父亲是付家的医生,后来不知道怎么摔死了。从报丧到丧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付夫人帮忙的,还听说我们东家在付家工作的亲弟弟也死了,也是付夫人给告诉我们东家帮忙办理的!”

阜阳点点头。那人一走,阜阳的脸色立马难看了下去。

“你在怀疑什么?”木子忍不住开口。

“不知道!”阜阳摇摇头,烦躁的扒了扒头发。

哒哒哒!的一阵高跟鞋声音从远到近停在了他们在的门口。

门一开,一个穿着白大褂染着酒红色烫着大卷发的木子托着药水和绷带走了进来。

“是谁要换药?”女子的声音特别慵懒,透露着妩媚。

“我换!”木子举了一下手。

女子看过来,扫了一眼木子额头的伤口,眼神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你是付家来的?”

木子看了一眼同样茫然的阜阳,犹豫了一下,“算是吧!”

木子一说完,女子好不客气的直接把手上的东西用力的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怎么?来和我示威?”女子怒目过去,一脸的委屈。

阜阳和木子一下子懵了一下。

“我们不认识,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木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善。

“是!我们的确不认识,如果你认识我,你也不会那么淡定的坐在这里。”女子倒了消毒水,手法粗鲁的一把撕下木子额头的纱布。

木子没意料到对方会突然出手,疼得叫了一声。

“你想干什么?不由分说的就出手,你最好找弄清楚真相!”阜阳一把推开现在木子面前的女子,怒目瞪着对方。

“你是谁?一个小斯是不敢这么说话的!”女子看着推自己阜阳,看了一眼两个人,疑惑的神色浮现,“你们是谁?”

“那你又认为我们是谁?”阜阳没好气的反问。

女子没说话,思考了一下,“那我告诉了你们,你们不能说出去。看你们的样子,在付家的地位不低。我告诉你们,你们得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阜阳愣了一下,看来这个女的不笨。思考了一下,冲着木子点了点头。

“你们同意了?”看见阜阳点头,女子开心一笑,利落的关了小隔间的门。

“我叫白净,是陈义的同学!我喜欢他,就追他追到这里了!可是他一心在付家的狐狸精身上,看我都不看我一眼。”白净的声音到后面充满了忧伤。

“狐狸精是谁?你刚刚是把她认成那个女的了吧?”阜阳指了指木子,问着白净。

白净点点头,“每次他从付家回来,总会包里面少一点西药,付家那帮人都是老古董,怎么可能会用西药。我有一次跟着去看诊,就因为天热,我穿着背心热裤就把我赶了出来,说我是伤风败俗。所以,那么迂腐的地方,会用西药的,只有那个狐狸精。至于狐狸精是谁我不知道,你们付家谁用西药,谁就是!”

木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牛仔长袖,自己是误打误撞穿对了。用了西药,又让她误打误撞的撞到了枪口上。

“所以你看到她额头的伤口,就认为她就是狐狸精?”阜阳总算理清楚了白净刚刚一进来就仇视的态度和伤心的眼神。

“没错!我把我的说了,现在你们得告诉我付家谁在用西药。”

“抱歉!我不知道!”阜阳两手一摊,“我最近才回家,一概不知!”

白净挑了一下眉,盯着阜阳看了一会,眼睛一亮。

“你是阜阳,你是木子,还有一个不见了的穆场!”白净说完,妩媚的一笑,“我知道你们来干嘛了。我们合作怎么样?我别的不求,只要陈义跟我走,离开这里就行!”

“那你说说我们来干嘛?”

“我可不是傻子!”白净高傲的看了阜阳一眼,“那天那个叫穆场的不见了,晚上陈义回来的时候就鬼鬼祟祟的在房间里面不知道翻一些什么。我偷看了一眼,发现他在捣鼓一台电脑。陈义的电脑可是我亲自买的,更本就不是那台!”

“那台电脑那里去了?”阜阳急急的问着。

“丢了!”白净比划了一个掰断的收拾,“我看见陈义拿了斧头在后院劈柴的树桩上对着电脑劈了下去。第二天他拿了一个包裹扔进了医馆后面的河里面。”

阜阳呆了一下,跌坐在了椅子上。

“不过你也别气馁!”白净一拍阜阳的肩膀,声音里面带着慵懒的自信,“我不知道他是否和那个人的失踪有关,只要你保证他不会和这些事情有关,知直到我想到办法带他走,我就给你一样东西。我看你的神情,那电脑应该是你们的,而且很重要。”

阜阳看了一眼白净,和聪明的人合作绝对有益。但是和聪明的女人合作,这个女的还死心塌地的爱着一个他们怀疑的男的,就完全无益了!

拉掉白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用了!我看得出来你对陈义是绝对的死心塌地,我不傻!我们先走了!”说着就拉起木子起身。

阜阳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手,旁边的木子突然被一股作用力往后一拉,坐进了椅子。

“伤口还没处理好,怎么就走了!”白净拿起旁边的药水就开始处理木子额头的伤口。

阜阳挑了一下眉,朝着木子点了个头,木子也不动就坐在那里让白净换药。两个人都知道,白净还想谈,但绝对对他们有利。

“其实!我不管你们的恩恩怨怨,我只要他这个人。我这辈子认定了这个男的了,就算他的心里面只有付家的那个女的。”白净的语气里充满了哀伤。

“你就没有那个女的任何资料?”

白净摇摇头,“没有!他叫我不问,我就有问题都往心里面藏着,从不问一句。他说要来这里开医馆,我就跟着来帮忙。他说让我别疑神疑鬼,我就从来没在他面前表现过。我所有为了他,但是他所有为了另个女的。”

阜阳看着白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怎么把他带走?既然这里有他深爱的木子。”

白净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我怀孕了!三个月了,这是他的第三个孩子了!”

阜阳和木子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净。

“我已经打过两次了,再打,我就没有办法再做母亲了!我会拿这个孩子做谈判筹码!”

木子吸了一口凉气,“这不值得!他既然不要前面两个,这个他也不会要的!”

“我还有别的筹码!”白净欣喜的看着木子和阜阳,“我还有我爸爸的医院,院长的位子!这是别人一辈子求不来的!”

“万一还是失败了呐?”阜阳泼了一盆冷水下去。

白净抚摸着小腹看向窗外,眼神中带着坚定,“那我就走,带着这个孩子走。起码这个孩子的血脉里流着他的血,属于他的骨肉,有这个孩子,我也很开心了!”

木子别过头去不忍看白净的表情。

“如果陈义答应和你走,你们两个就马上离开;如果他没答应,你也得必须马上离开。无论结果如何,一出答案,你就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一分钟也不能耽搁!你答应,我就帮你。但是能不能成功就不能和你保证!”阜阳的态度很坚决。

白净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看着你们的事就知道这事不请,不为了别的,为了孩子,我也会走的!”

得到保证,阜阳带着木子出了医馆!

木子一路沉默的看着阜阳的背影,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怎么了?”找了医馆对面的家茶馆,在二楼要了一间看的到医馆大门的雅间坐了下来,阜阳看着了木子的不对劲的神情。

“身份高贵,入得了你母亲的眼,让你母亲肯不断帮忙陈义的,女的,付家的,用西药的!谁?”

阜阳摇了摇头,“没头绪!母亲绝对不会吃西药,小依吃西药会吐就从来没有吃过,再下去付家里面的女的就没有吃西药的,也没有能入得了别人的眼。”

木子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阜阳,“刚刚白净塞到我口袋里面的。”

“我光顾着听她的伟大爱情了,都忘记了这个!”阜阳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接接过来,“木子,以你女人的视角,你觉得我帮她是对还是不对?”

木子倒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神暗淡了下来,“她是个可怜人!她爱的男的爱着别的女的,她还那么死心塌地。阜阳,一个女的如果为一个男的生孩子,是需要很大勇气的,从怀孕开始的不舒服到身体变形,到最后的分娩,疼几个小时不说,还可能会死!”

阜阳听完脸色变了变。

“怎么?害怕了?”木子好笑的看着阜阳。

“有点!但是更加担心的,如果真如说的那样,那白净愿意为陈义生孩子,不仅仅是为别的,就为这孩子身上流着陈义的血,那么,白净爱陈义那么深,出卖我们怎么办?”

木子摇了摇头,“不会!爱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孩子是白净觉醒的关键,她明白爱不了这个人,所以她宁愿有一个有些他血液的孩子。她会是孩子唯一的母亲,孩子将来会爱她,她不用像爱陈义那样如担惊受怕,她能在孩子身上得到一切。一个孩子是女人一生的圆满!”

“所以还是那个三个月大的小孩帮了我们喽!”阜阳挥了挥从盒子里面拿出的纸条。

“这是什么?”木子好奇的看着纸条上面意味不明的药材名称!

“可能是字谜,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每次陈义都那么及时的出现在我们身边,陈义怎么拿到电脑的了!”

“你知道了?”木子惊讶的看着阜阳。

“不知道!”阜阳摇摇头,“但是知道他肯定有帮手!”

“怎么说?”

阜阳把药单放到木子面前,“白净在这张药单的左上角写了1212-3,对比到药单。第一味药的第一个字对到第二味药的第二个字,第三位药的第一个字对比到第四味药的二个字,以此类推,遇到三字的药名或者再多的,只看前两个字。你按着这个方法读一遍这张药单,谐音的就自己换下。”

木子有些惊讶的拿过药单,“付家,帮手,合作,同法,小心,暗处。”

读完整张药单,木子归理了一下内容,“她是说陈义在付家有帮手,他们用的是一个方法传递消息,让我们小心暗处的人。”

阜阳点点头,“我怀疑昨天在你房间的是陈义,帮手去了穆场房间拿东西。等陈义给你包扎,帮手又去你房间拿东西。”

“是那个女的吗?”木子突然想到白净口里面让陈义死心塌地的女人。

“不确定!有可能!”阜阳突然拉着木子往旁边退让了一点,离开窗户边。

“怎么了?”木子警戒的看着周围。

“陈义回来了!刚到医馆门口就到处往周围看。”

“那么小心!穆场失踪的事就算不是他干的,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阜阳点点头。两个人等了一会儿,靠近窗户。原本现在医馆门口的人已经不见了!

“我们走!”阜阳快速的结了帐,和木子到了医馆。

两个人刚到门口,就看到大堂里面乱哄哄的一团,医馆的伙计都在客气请看病的人明天来,今天东家有事休息。

“怎么了?”阜阳抓住了正在忙着和客人道歉的白净。

白净急忙的把阜阳和木子推到了一个小隔间里面,机警的看了周围一圈关上门。

“不知道怎么了,陈义进来的时候还挺正常的。但是他一回来就呆呆的站在大堂里面,突然丢下一句今天不看病了就跑到后院把晒的草药全部丢了,把药罐子全部砸了,然后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面!怎么喊也不出来!”白净急得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阜阳从门缝里面看了一眼外面乱糟糟的情况,没想到这个突然的意外。

“你看了他的医生包了吗?里面缺了什么东西吗?”

白净听完阜阳的话跑了出去,拿着一个医生包跑了回来,一阵乱翻。

“没有!这回一样东西都没有少!”白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阜阳和木子,“他难道早上没去付家吗?”

“你确定没少?”

“没有!我确定,这是我亲自整理的!包就一直放在他看诊的小房间里。没人动过!”

阜阳看着白净手里面的医生包出神,外面慌乱的情况依旧没有减少,不少看不到的人来着不走。

“我和木子先回付家看看,我们有消息就通知你!”

“好!”白净连忙点头。

阜阳一分钟也没耽搁的和木子出了医馆,就往付家的方向赶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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